中国武术的华彩巨作:《卧虎藏龙》,武术之美与武侠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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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武术的华彩巨作:《卧虎藏龙》,武术之美与武侠文化

2024-07-10 08:24|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在学界, 许多论文针对《卧虎藏龙》表现中国武术进行了评价, 如《〈卧虎藏龙〉的武打》 (徐皓峰) 、《〈卧虎藏龙〉———内功不足的花架子》 (宁远) 、《评〈卧虎藏龙〉对中华武术文化的独特展现》 (王延) 、《评电影〈卧虎藏龙〉中的武术精神》 (张继华) 、《一次继承与变革的武侠片试验———评〈卧虎藏龙〉》 (傅睿纯) 、《追求与颠覆的交织———关于〈卧虎藏龙〉中的“侠”与“人”》 (克敏) 。但是不难发现, 把“武术之美”和“侠文化”结合起来的论文却几乎很少。

我们从李安的表述中可以看到, 他的“武术之美”是分为两个层面的:一个是浅层次的表象的“武术之美”, 这是电影艺术的视觉语言可以加以表达的;另一个层面是深层次的本质的“侠”文化精神之美, 这是由电影艺术的综合语言传递给观众的。前者依托于最佳指导和最佳摄影而易于成功, 后者借助于文化背景和民族传统心理的表现却不易成功。

《卧虎藏龙》是现代科技与传统文化完美结合的产物, 其中武侠文化就像一根引线贯穿整个影片之中, 故事剧情是由镖局→王府→宝剑→剑法→轻功→对决七个场景来贯穿始终的。作者在每个局部的剧情中都将传统的武侠文化穿插其中而设下包袱, 并通过解开包袱而引发受众思考。笔者认为, 《卧虎藏龙》其中主要通过三个典型意象的营构来集中展现中国“武术之美”与独特的“武侠文化”。

一件兵器:青冥宝剑

在中国, 剑是古代兵器之一, 素有“百兵之君”的美称。从文化意义上讲, 剑还是古之圣品, 至尊至贵, 人神咸崇。剑与艺, 自古纵横沙场, 称霸武林, 立身立国, 行仁仗义, 故流传至今, 仍为世人喜爱, 并以其光荣历史, 深植人心, 历传不衰。

在影片中, “青冥剑”纹理呈百龙盘旋, 精光内敛, 色略黯青, 倍获青睐。影片一共有十多处“青冥剑”的特写镜头, 有三十多处作为演出道具的武打镜头, 这些镜头语言实实在在表现了青冥剑的“致命的美丽”。这把有400余年历史的汉代铸造的宝剑, 削铁如泥, 锋利无比, 纯正浑厚, 斩物于无形, 为武林中不可多得的宝物, 同时它也是剧情各种纷争的中心。故事情节围绕着它而展开, 其必定有着泣血的历史。

但导演的匠心之处, 偏是把它演绎成另一种风景———通过“剑胆琴心”得以展现侠之精神。有研究者说:“尽管《卧虎藏龙》始终是围绕着一把传世宝剑———青冥剑而展开叙事, 但任何置人于死地的利器, 就是再锋利, 再珍贵, 从本质上看都不过是一种‘工具’, 一种不能与‘心诀’相提并论的次要之物。所以, 《卧虎藏龙》必然还有蕴藏在这把盖世宝剑下的‘心学’。”那么, 这里的心学到底指的是什么呢?“《卧虎藏龙》中所要揭示的心学, 并不仅仅属于统领技击方式的武术之心, 它还包括统领整个人生意义的生命之心———这才是决定这部影片终极意义的关键。”细说之, 这有两种表现方式:

第一, 善恶之间的对决。如碧眼狐狸与李慕白之间的恩怨都是通过暴力的形式反映和解决的。这里体现的是“剑胆”, 也是正义的代名词。李慕白的最后一刺, 结束了碧眼狐狸的生命, 但也中了碧眼狐狸的毒针而结束了生命。这种暴力更直接的表现方式就是冷兵器的对接, 如剑与剑、飞镖、暗器、刀、鞭等。

在这些硬武器的对决中, 中间穿插很多剑法、心法、鞭法、武功之间的相生、相克, 以及各门派之间的界辈深严、武艺单传等传统软文化。侠义精神在这里是与恶对立的, 它比生命更重要, 舍身而取的就是“侠义精神”。回顾中国古代的豫让、专诸、要离、荆轲这些侠义之士, 他们不仅是敢做敢为之人, 更是仗义守诺之人, 正如司马迁《史记·游侠列传》中概括的:“今游侠, 其行虽不轨于正义, 然其言必信, 其行必果, 已诺必诚, 不爱其躯, 赴士之厄困。既已存亡生死矣, 而不矜其能, 羞伐其德, 盖亦有足多焉。”在将中国传统文化向外输出的时候, 李安将这些因素杂糅在一起, 确实能让中华之外的世人认识中国, 观赏与体验其神秘过程而兴趣盎然。即使让中国人来欣赏, 也能从中认识到传统武侠的无穷魅力, 从而产生感同身受的效应。

第二, 正邪之间的交手。李慕白追还青冥剑, 与玉娇龙的几个过招, 通过两者对同一剑法不同的理解而展示出的技击呈现出不同的效果, 通过剑法的内在精髓、道德要义的呈现, 旨在点醒玉娇龙的“心性”, 宣扬修身、养性对于习武之人的重要性, 确立武术的正性之本。而在镖局里, 俞秀莲与玉娇龙的一场兵器交手, 却体现的是“琴心”, 俞秀莲的“正”在导引并战胜了玉娇龙的“邪”, 是弘扬武德的一种表现。同样的, 场景中捕头带着女儿和徒弟追捕碧眼狐狸并与其对打, 虽然明知实力不济但仍然坚持多年的追捕, 说明捕头对抗邪恶的决心, 绝不给邪恶留下任何喘息的时间。这足以说明正气在面对邪恶时, 战胜邪恶的决心至关重要。

这里尤其应该注意的是李慕白在庭院中的一段剑舞, 剑与人真正成为了一体, 这表明, 就中国传统的武侠文化来讲, 始终是邪不压正, 而正之所以能够战胜邪恶, 依靠的是正气而非武功。正与邪相比, 可能开始时是邪恶的武功超过了正义, 但随着正义的舒张, 能够不含邪念地使用武术, 并达到正义与武术的统一, 这时候, 邪恶就因无法真正驾驭武术而失败。所以, 正与邪的斗争, 不是武功高下之争斗, 而是是否体现了人情、心学、正义之内涵的斗争, 一切代表正义的, 终将获得最后的胜利, 而一切代表邪恶的, 终将失败。这向社会宣传与传播了正义必将战胜邪恶的伦理观念, 虽然难免有教化的痕迹, 却也是社会伦理道德逐渐累积的一种必要方式。

一个人物:大侠李慕白

要认识《卧虎藏龙》的武术之美与侠义精神, 不能不认识李慕白, 他是真正理解“心诀”要义的人。

《卧虎藏龙》的一条心理线索就是李慕白的内心痛苦与挣扎。李慕白早年学艺为师报仇, 修行武功, 剑法小有所成, 后来修炼自身的品德, 直至道家的闭关阶段, 想抵达无为、无我、太极的境界。然而, 现实的种种情形又将其拉回到世事之中, 体现了人世间的爱情、道德、利益、仇恨、大义等又重新出现在他的身边, 使他难以抉择取舍。这表明, 在中国传统的武侠文化复杂的要素构成中, 儒道精神因冲突而可能出现难以调和的碰撞局面, 从而激发人物思想情感的大起大落, 为塑造人物形象提供最佳的思想与情感显现契机。“剑法即人法”本是电影中的一句台词, 所以, 在表现了青冥剑后, 就得表现用剑的主人, 从而更加深入地来表现这个“人法”。如此一来, 作品中的武术之美, 也就转移到李慕白的身上, 转向对于他的“生命之心”的刻画与揭示。

其实, 李慕白最大的精神纠结就是入世与出世的矛盾。李慕白原来认为, 交出了青冥剑, 就可以从此退隐江湖, 没想到又惹来了江湖上许多的旧恨新仇。从作品的叙事中可以看出, 作为大侠形象的李慕白出身于武当, 使用的是武当宗门剑法, 应属于道家。从武当师傅的指导和李慕白的闭关中能清楚地看到, 师傅要求李慕白的修道必须达到忘我境界, 就是通过修炼达到超尘出世的层次。从李慕白的名字中也可看出一二, “慕白”就是羡慕“白”, “白”就是“空无”, 所以“慕白”就是羡慕“空无”, 其名字就包含了追求忘我境界的思想意念。

但结果如何呢?用李慕白的话说就是“我到达了前所未有的”状态, 开始了出世的实践。如果作品就此戛然而止, 那就缺少矛盾冲突, 将追慕“空无”的过程看得太简单, 太容易, 因而也就无法产生繁复的美丽, 无法产生吸引观众思考的艺术力量。我们发现, 作品在这里设计了李慕白的命运、思想、情感的转折, 当其摆脱侠士身份, 终于将剑亲自送到贝勒爷的手中时, 他以为从此可以远离江湖纷争。可结果却不是这样, 当他再次找回宝剑的时候, 侠士身份重归, 师门之仇, 武当绝学的承继问题接踵而来, 他想摆脱世事却被卷进了更大更多的世事之中。

最后, 李慕白死了, 虽然他处身世事之外的目的没有达到, 但在入世之后他帮助其他人改邪归正, 也算实现了自身的侠义精神。后来他才明白:“我们能触摸的东西没有‘永恒’———把手握紧, 里面什么也没有, 把手松开, 你拥有的是一切。”这才算是对“有”和“无”的深刻领悟:以为“有”时, 恰恰是处在“无”的状态;而以为“无”时, 恰恰是拥有最多的时候。“慕白”是一个过程, 也许永远无法达到这样的目的, 但有了这个追求, 就可以涤荡灵魂, 提升精神, 使得人们在处理世事时, 能够以一种超越的眼光、出世的精神来对待世事, 从而化解世事之纷争, 重归心灵之平静。这样的精神品格, 就是武侠的精神境界, 这与道家思想传统的滋育分不开。所以, 我们可以说, 通过李慕白, 电影表现了道家思想, 并进而将其审美化, 形成了电影的武术之美, 并含蕴着深厚的武侠文化。返回搜狐,查看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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